有段时间看电视上关于婚姻方面的节目,如今是“速配”年代,无论是来电的爱情还是急速的闪婚,作为中年人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那么多的节目多是围绕如何实施婚姻技巧展开的,一本正经的专家告诫女孩子约会穿什么衣服、化什么样的妆,本来一个清纯的女孩子经专家一阵折腾花枝招展地去相亲了;还有专家授密于已婚男女在平淡的生活里如何再次激起当年的浪花,使婚姻光洁如初。每次看这种节目就觉得怪怪的,在他们看来,婚姻就是饭店里的一盘菜,必须经过调料的佐伴才能端出去给人看、给人吃。可是,我们的婚姻多是在家里的,何必端出去呢?
如今,职场也好,婚姻也好,过多的关注了修饰的成分,却忽视了本质。其实,我们翻开我们的日历就会发现,我们漫长的婚姻里除了油盐酱醋,就是吵吵闹闹,再就是相互依赖相互帮助下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哪来的那么多的绫罗绸缎,那么多的挤眉弄眼,实在想不通,婚姻经过所谓专家的装饰后究竟是降低了大米的价格还是外出旅游的费用?再细想,我们越来越多的注重婚姻的“修饰”,其实我们忽略了婚姻最起码的一样的东西:善良。
想起捷克小说家赫拉巴尔在他无名无钱的时候整天伏案写作,有时也很累,就发感慨:“真累啊”。他妻子就咆哮道:“你累从何来?”赫拉巴尔的妻子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卖烧鸡赚钱养家,实在不容易,朝她这个看似整天游手好闲的男人吵吵几句也在情理之中。然而,无论他们穷困潦倒还是风光无限时两人的婚姻却异常的稳固,究其原因,那个卖烧鸡的女人应是一个善良的人,她懂得婚姻除了必要的金钱外,更多的是善良的光芒才会使婚姻在短暂的黑暗中迎来光明。
还是说那个相亲电视节目,一个女孩子说“宁在宝马车里哭泣,不在自行车后座微笑。”如此功利性的爱情婚姻,能走多远?想起《让子弹飞》里的那个县长夫人,她说:“我只想当县长夫人,至于谁是县长,我无所谓。”我们这些连村长都当不上的老百姓如何指望此等夫人与自己白头到老?我们总说“变态”不是好鸟,而婚姻一旦变态,想象的婚姻绝不是凤凰,而是经过厨师烹炸上来的一盘麻雀。
有次买了本杂志拿回家,妻子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扔在桌子上。我问何故?妻子说看见没有,杂志上说“专供成熟男士阅读”,有歧视女性嫌疑。我说这是刊物的市场定位,没有什么不妥。我也读女性刊物,其实这本男性刊物女人也要看,里面介绍了男人如何更好的善意撒谎或者如何更稳妥的藏私房钱。妻子立即如获至宝再次欣赏起成熟男士的必读刊物。我如此善良的提醒妻子后就有鱼刺卡喉之感,其后的岁月里我的书柜里再也没有发现一张人民币。婚姻如同职场,斗智斗勇之事在所难免,但我们的骨子里是善良的,更多的是以善良的心态经营我们的婚姻,当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来会发现,婚姻无需修饰,天然合成最好。
社会学者李银河总是强调男女一些事不影响公共秩序就好,其实随意的乱来不仅会毁掉一个家庭,更多的时候我们会亵渎婚姻,把婚姻推到悬崖边,而此时的良知能不能拯救婚姻就很难说了;那么多的婚姻专家强调婚姻的“新鲜性”,如果没有善良作为底线,分手反而是其次,重要的是我们会沦落为一个没有良知没有责任没有人性的行走的怪物。
做一个善良的人,起码对得起我们曾经的花前月下和海誓山盟,还有,更要对得起当初不嫌弃你的人。
(马鑫良 澳门威士尼斯人医贸)